在慕羽印象中小巴蒂克劳奇极端聪明,否则也不会在邓布利多眼皮子底下待到现在,一次次和凤凰社周旋获取消息。他的这种聪明甚至已经转化成了病态的冷漠。
这样的人理应不容易产生恐惧和不安。然而在问出这个问题时哪怕用十分冷酷的语调,慕羽也察觉到了他企图藏匿的情绪。
这种恐惧不安,更像是一个害怕迷路的孩童。
他将两人见面的时间定得那样早不止是为了确认邓布利多和艾伯特格林格拉斯暗中极有可能存在交易的消息。
“你以为,格林德沃仅仅是输给邓布利多了吗?”慕羽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反问道。
他没有回答,似乎在等待她的下文。
她拿起丽塔斯基特的书随意翻着,哗哗的翻书声让她温柔如水的嗓音更有了安定人心的力量:“我佩服丽塔斯基特搜集信息的能力。她也知道读者喜欢看什么,也明白如何利用真实证据引导读者对荒唐无稽的猜想深信不疑,不管是否支持邓布利多,他们都会坚信格林德沃碰到了属于他的天敌。”
“从来没有天敌,巴蒂,”她既像是在谈论格林德沃的失败,又像是已经敏锐地看出他的心思,委婉地向他暗示着什么,“只有早已输掉的棋局。如果到现在邓布利多都还没看清整盘棋那么就太可惜了。”
“早已输掉的棋局,早已输掉的棋局…”他不停重复着这句话,在这期间慕羽没有一丝不耐烦和催促。
她只是静静坐在他对面,观察着他极端的失常,脑海中不断涌现着刚将他带到里德尔老宅时的场景。
他见到汤姆就像一个走失许久后终于找到父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