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说给对手听的理由同样是给队友听的。那名后勤走过来,犹疑了片刻,还是没有对他放弃补枪的行为提出异议。

而上辻抬起头,远远地向自己看不真切的方位挥了挥手。

他知道琴酒就在那儿,也知道琴酒能明白他的意思。

“……算了。”琴酒松开了扣着扳机的手指。

“大哥,就放那两个人走吗?”与他同行的鱼冢是去年才开始跟着他的成员,如果没有意外,他今年应该就能拿到代号。

不算特别聪明、但足够忠心,就是还没学会不要质疑他的任何决定。

——但他确实需要一个能用的人。马尔贝克很快也会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这次受伤之后他应该也就能明白了。

他没有回答鱼冢的问题,只是扶了扶帽檐:“走了,去临时基地。”

上辻祐希很能忍耐疼痛。

他怕疼,但上辈子死亡和这辈子出生后的经历大幅度提高了他的忍耐阈值。这也是他在训练营时反审讯课最一开始就能拿高分的原因。

训练营的教官为此送他去实验室做过测试,得出的结论是他并不是对疼痛不敏感的类型,只是格外能忍。这大概也是boss决定让他来负责一部分情报工作的原因。

但失血所导致的缺氧和乏力依旧客观存在。

所以等琴酒带人到达临时基地,他们看到的就是已经昏迷的马尔贝克,以及被绑架过来、正战战兢兢地在这个医疗卫生完全不合格的地方做取子弹手术的医生和其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