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不存,无以为家。
幸而所牵挂之人,一人在身边,另外一人虽未觅其踪,但知道他是安全的。
“或许是称王也说不定。”许御天落座,拿过了桌上的杯盏道。
他未说尽,但他总觉得面前的人一定知道什么。
“挟天子?”姬翡单臂撑着下颌,看着那侧坐在桌案对面身姿挺拔的青年笑道,“这倒是条捷径。”
“的确是捷径,不仅可封异姓王,还可娶天下第一美人为妻。”许御天将杯中之水饮尽,看向他笑道,“一举就可省我数年之功。”
那撑着下颌的人绿眸微敛,眉梢轻动道:“只称王,不称帝,你甘心?”
“既是挟天子,自然有让位之说。”许御天手臂撑于桌面之上,“此举也算是名正言顺。”
“让位之后呢?”姬翡直视着他询问道。
“无用之人,自然不必留。”许御天并未回避他的目光回答道。
他的目光之中并无杀意,可这样轻描淡写的情绪,却并非一朝一夕可以修成。
他成长的极为迅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无力挣扎求存的孩童,也不是那个嚣张跋扈任意妄为的少年,而是一军之将,担得起这南境之王。
他聪慧而具有天赋,总是能够极快的从过去吸取经验教训,走的既稳又快,且从不瞻前顾后。
只是还有一道关卡,一道至关紧要的关卡。
姬翡直视着那双金眸,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此次来是有事要告诉你。”
“与此次之事有关?”许御天看着他,本就厚重的心弦同样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