祗王泠呀反手一抬,雾气起推,冰面如一把巨大的伞,将玻璃雨挡在伞外。

坑里的人趁着这个时间也站了起来。

灰尘散去,里面果然不是一个陌生的面孔。他站起来,手上的鞭子不敢松,抬头就看到了不久之前才在黄昏馆看到过的人,“天白先生?!”

吉野顺平身上的衣服破了个大口子,从肩膀一直开到腰腹,但里面并没有流血的伤口,只有一长道浅浅的划痕,看上去应该是及时避开了一处致命伤。额前的刘海被切断了一节,看上去有些怪异。

顺着他的视线再向上,冰伞在挡开玻璃碴子之后被重击,伞面没有不是裂开,而更像是被直接切断成了几部分。

祗王泠呀的拳一松,固体冰伞瞬间散成冷气,皮肤可感的降温。

就连吉野顺平这样的咒术师都不由地搓了搓手臂。

但穿过冷雾重重落在地面的光|裸着半身的人却仿佛没有一丝感觉,在有些发白的雾气衬托下,他身上那些黑色的纹路更加深邃了,地面上被他的落地砸出了蛛网纹,可见其力量。

只是这人的拳头上的肉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紧紧地勒入血肉之中,甚至还在隐隐的移动着,只余有刺尖穿|插在外极其明显,顺着这伤口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带着荆棘的细铁索,它沿着身体上黑色的咒纹一寸一寸地割开皮肉,却又持续被超强的治愈力黏合在一起,这就导致荆棘锁链仿佛就长在了身体中一样,看着就让人一阵感同身受的疼痛。、

而被这东西缠在身上的本人却仿佛毫无所觉。

“悠仁,不,现在是两面宿傩了吧。”衹王天白平淡地说道,看起来对现在的情况并不意外,半点看不出惊讶的情绪。

——而其实,有栖川桥很意外。

搞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