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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时雨的嘴唇抖了抖。

他当然不能这么说。

不过有些人被逼到绝境反倒会冷静下来,孔时雨现在就差不多是这个状况。

“桐原先生,卖家确实是在我亲眼见证的情况下给出的新鲜血液,这一步不可能出错,请您稍等,我去联系卖家。”

几乎大部分委托,买卖双方都是和中介单独联系,有些甚至不知道委托人的姓名和高矮胖瘦。

因为诅咒师本身就是个不受法律管束的自由群体,你自由,我也自由。

见面不光会增加曝光自己身份的风险,要是两方相见,发现曾经结过仇,这任务还做不做?

总之,钱是无辜的。

所以大部分委托和被委托方很少交流,不知对方身份,反而有益处。

这也是行业里默认的规则。

但由于势不容缓,孔时雨再瞒着也没意义,直接找到对方的联系方式,打了电话出去。

铃声一直响,但对方不接。直到自动挂掉后,孔时雨又打过去。

重复了五次,依旧没人接。

孔时雨有种不好的预感,联系不上就代表着异常。

他果断挂掉,拨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这通很快被接通了,孔时雨开门见山:“黑树,是我,帮个忙。”

“帮我查个人,结城雪。住在千代田区,丈夫叫结城远辉,要他的信息和联系方式。”

“好,等你消息。”

孔时雨扯了扯领带,他现在非常燥,感觉非常荒谬。

杀人放火的高危委托从不失手,在这种交易血液的低难度委托上翻车?

谁敢信啊?!

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尽量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