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他见到了昔日的好友,那位在报道的火车上遇到的加布里尔。
健谈的深棕发年轻人,明明是空军学校的优等生,却成为了这所监狱的狱卒。
萩原挺讨厌对方的,是情敌的那种讨厌。
加布里尔在大学里,明显对帕拜达有好感。
帕拜达则只当对方是好兄弟,根本没注意到这份好感。
不过在这所监狱见到加布里尔,萩原松了口气。
有对方在,应该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善帕拜达的生活环境。
但这口气刚松到一半就被卡住了。
在帕拜达的视线中,加布里尔不再是那个笑容阳光的健谈青年。
对方冷着脸,满眼都是怨恨,在看到帕拜达之后,毫不犹豫地举起步枪枪托,重重砸在帕拜达的额头上。
帕拜达被砸得倒在地上。
干裂冻肿的手撑着地面,重新站了起来。
他很平静。
萩原能感受到帕拜达的习以为常。
原来每天出去干活的时候,帕拜达都会被这么一枪托砸在身上。
作为和帕拜达关系最好的朋友,加布里尔的前途也被牵连着毁掉了。
对方恨他是应该的,他也确实该接受惩罚。
帕拜达这么想着,在一辆卡车从旁边驶过时,从漆黑反光的窗上,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脏乱消瘦,脸上遍布凹凸狰狞的脓疤。
丑陋得像个怪物。
哪还有半点过去意气风发的模样。
……
“如果我长得很难看,你就不会喜欢上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