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纯陪伴在一旁为两人斟酒。

陈安笑了笑,举杯与雷损相碰,道:“雷老总看人确实有些眼光。”

“不过眼下六分半堂最大的敌人乃是金风细雨楼,虽然苏梦枕受伤,但一头猛虎还是不容小觑。”

“我若是与雷老总合作,却是不能明目张胆,也不能借助神水教的势力。”

“那么,雷老总打算如何打压金风细雨楼?”

“金风细雨楼不除,神水教若想入驻汴京更难,虽说我们教中的神子乃是苏梦枕的师弟,可我实话和你说了,我教神子不同于寻常人,他是不理教中俗事的,只听命于教主一人,就是有时候……”

陈安笑了笑,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道:“就是有时候,神子连教主的话都不会听。”

雷损蹙眉,不解又疑惑:“哦,难不成你们这个神子比教主的地位还要高?”

这听起来有些难以置信。

陈安:“雷老总不知,神水教是因为神水族的人才建立起来,神水族的人向来团结,而在族中,神子就是高高在上且独一无二的存在。”

“教主也是神水族的人,所有神水族的人其实都是为神子而存在的。”

“因此,现在雷老总可明白了?”

“虽然在神水教内,神子的地位明着看是处于教主之下,可是在神水族,神子地位是绝对不可动摇的。”

雷损笑道:“捧着一个半点武功都不会,且没有什么建树的神子又有什么用,我不信你们那位神秘厉害的教主会甘心有人压他一头,哪怕这人是神水族的神子。”

一个人一旦掌控权利久了,哪怕最初尊敬神子,但逐渐的,他会权利熏心,会想将全部的权利占据在手里,容不得旁人分羹半点。

陈安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