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是个大好人咯,老师不认识好人。”
“……”
渡边有种一拳头砸死这家伙的冲动。
但他是老师,而且明显一拳头砸不死。
“我下午问夜蛾校长!”她撅着嘴说:“老师你特别不靠谱。”
五条悟“啧”了一声。
他又不是婚姻介绍师,一学期失恋五次的人怎么好意思指责他的。
“一级统共就那么几个,没你说的那号人物,”他翻身从栏杆上跃下来:“问谁也没用,我要走了,你自己玩去吧。”
留给学生的只有老师不负责的潇洒背影,渡边气的跺了跺脚,转身跑去找校长了。
……
虽然有无下限,但因为公众场合如果被发现一点雪都没淋到的话也太奇怪了,所以他在外面还是规矩的打着伞,黑色的伞边落了薄薄的一层细雪,握着伞柄的手腕轻轻的抖了几下,于是伞面上的雪就都被抖落下来了,洋洋洒洒的一瞬间就模糊了视线,他在原地等了一会,才推开院落的门,朝房子里面往过去。
这是夏油杰的地方,这家伙很会享受的弄了个院子,又把一楼侧边的房间装修成了会客厅——说是会客厅,其实就是几个朋友相聚的地方,原本的半窗被改成了落地窗,从外面一眼就能看到里面。
他记得鹿岛就很喜欢落地窗,住酒店或者出去玩的时候总喜欢坐在落地窗附近的沙发上,尤其是下雨天,她盯着外面的世界,像是第一次看见城市一样那么新奇,但五条悟是不可以直接提出来这点的,否则她就会阴阳怪气的说:‘我是第一次见世界,你呢,你就像从来没融进这个世界一样。’
‘永远那么冷漠。’
此刻那间会客厅窗帘只是半拉着,里面的灯也没有全开,只留了一盏,大概是里面开了暖气的原因,玻璃窗蒙上了一层雾气,看起来夏油杰人就在里面,他兴致冲冲的走过去,擦干净一小片玻璃,想吓里面人一跳。
但视线向沙发上投去时,五条悟怔住了。
沙发上睡着一个人,黑色长发,但不是夏油杰,她的长刀放置在用来煮茶的矮桌上,本人则蜷缩在两人座的沙发里,睫毛压着下眼睑,似乎睡的很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