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曾经,现在是现在。”
“所以你当真被陛下的手段吓破胆,失去了所有的锐气和手段?”
刘光试图用激将法。
刘据闻言,笑道:“我没有锐气和手段,你有吗?”
“我……”
“你我从小得到最好的教育,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天下事的本质。所有的规矩制度本质都是上一层用来限制下一层,父皇作为天子,天然凌驾于所有规则制度之上,除了天命,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限制他。”
“不错,但是——”
“父皇选择了四皇妹,而四皇妹迄今为止也一直都做得很好。”刘据道,“我不想说我和黎民百姓一样支持四皇妹登基这种空泛话,但我确实知道四皇妹登基是仅次于我成为皇帝的最好情况。”
“原来你——”
“我手中早就没有与她相争的筹码了。”
刘据神情淡漠地看着刘光:“我的能力远不如她,手中又没有与她相争的筹码,儿孙也……与其愚蠢争斗导致死无葬身之地,不如偏安南国一隅,让我的子孙都能福寿绵长。”
“你这样的想法……”
刘光非常不屑。
但他无法说服刘据,只能阴阳怪气道:“你以为你偏安南国一隅就能保证子孙后代都福寿绵长?南国离长安遥远,中央政令难以到达,确实具备让你和你的子孙在南国境内为所欲为的条件,但是,偏安这种事终究不能长久,你的子孙们迟早会因为中央的恶意寻衅失去爵位沦为平民,南国也从此国除!”
“你说的这种事确实有可能发生,但是百年内绝对不会发生。”
刘据坦荡道。
刘光气愤,咬牙切齿。
刘据平静送客。
刘光无奈,不得不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