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惊呆了。
现任少年单于詹师庐手段狠辣嗜杀成性,确实可能把下面的人逼得无路可走决定携本部人马投降大汉, 但是——
刘故贵为匈奴的左贤王,地位仅次于大单于!
何况,詹师庐虽然嗜杀成性,一言不合就杀人取乐, 却始终记着刘故的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至今没有杀过与刘故有关的人。
“莫非有诈?”
“信上说他不想继续每日战战兢兢地伺候詹师庐,决定投降大汉。”
“他都过得战战兢兢,其他人岂不是……”
“刘故还说,詹师庐在五月初时率大军离开王庭,准备攻打安息,至少一年内无法返回, 离开期间,王庭大小事务全部由他处理。他决定趁此机会挟持王庭数百贵族, 让这些人和自己一起投降大汉、向大汉称臣。但大汉也要答应他的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册封他为匈奴单于。”
“这人……”
上官婉儿越听越无语。
李令月也是如此。
即便她通过系统知道匈奴精锐确实被詹师庐尽数带去供攻打安息、留下空荡荡的王庭,她依旧觉得刘故的要求很荒唐很离谱。
“如果詹师庐死在安息或是他得到安息的土地后不考虑返回王庭,扶持刘故这个匈奴单于对我们而言毫无价值,如果詹师庐从安息归来,以刘故的军事能力凭什么和詹师庐正面抗衡?何况刘故此人不擅兵法却精通人性……”
李令月反复思量,最终得出结论:接受刘故的投降,但不能册封他为匈奴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