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愕然道:“你一个人待了多久?”
“无需在意。”夏初儿一笑道:“没什么好说的。”
李寻欢又倒了一杯酒, 他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好奇道:“你好像从来没有劝过我少喝一点。”
夏初儿道:“我如果劝你,你会听吗?”
李寻欢笑而不语。
夏初儿道:“所以啊,我不喜欢说没有意义的话。”
她思索着李寻欢之前的回答,继续道:“虽然你在关外,永远不会入关,但是或许布这个局的人,一定要杀死你呢?只要你还活着,无论你在哪里,他都永远不会心安,他当然可以假借梅花盗的名义,骗你入关。”
李寻欢淡淡一笑道:“我想不到谁恨我到这个程度。”
“所以他是一个很出色的仇人。”夏初儿莞尔道:“恨到人尽皆知的,只是最低级的仇人。真正厉害的仇人,是能把仇恨埋在心里,与你笑脸相迎的人。”
“这么说……”夏初儿忽而一笑,道:“或许我就是梅花盗。”
她越说越兴奋,轻快道:“或许我与那伊哭是早已密谋好的,我们故意在你面前演戏,为了让我可以跟着你,然后……”
李寻欢打断她道:“姑娘不是梅花盗。”
“你又怎么知道?”夏初儿好奇道。
李寻欢只道:“我看人向来很准。”
这根本不能算作一个理由!因为它明明毫无道理,可却又无法反驳。
夏初儿一时语塞,许久,她才轻声道:“你若真的看人准,你就该知道为你布下这陷阱的仇人究竟是谁了。”
李寻欢却道:“你可知我为什么与你同乘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