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纳兰性德要离开京城,听这意思,只怕要去很久,一别经年之后再见之时,他们当真还能如之前那般毫无猜疑彼此信任吗?
纳兰性德心中亦是有些愧疚的。
虽说的确是适逢其会,但其中多少还是有些胤礽刚刚说的原因。
念珠不想嫁给他,也不想离开紫禁城,而他又不忍她为流言所苦,这次进宫本是想与胤礽商量,去京郊的兵营了历练历练,正好借此平息流言,正好赶上曹寅奉命出京,他一时冲动,便自作主张应了同行。
此刻见胤礽如此不悦,他心中也有悔意,可圣旨已下,断然不敢反悔,只好求胤礽原谅。
“奴才会每日给您写信的,遇到有趣的东西,也会让人送回来给您,”
纳兰性德承诺道,“太子容奴才一次,这顿责罚,等奴才回京再领,可好?”
胤礽终究是信纳兰性德的,刚刚那阵情绪过后,他理智下来,也知道纳兰性德能出去历练,是好事,他不该阻拦。
每日寄信回来,便不会断了音讯,若当真有什么事,他也能召他回京,这么想,好像分别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大好男儿,总不可能永远留在他身边做侍卫,他本就打算过要放他们出去历练,现在有了好机会,再阻拦却是矫情了。
“罢了,你想去便去吧,”
胤礽缓了口气,伸手将纳兰性德拉起来,“容若,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今日事情都赶在一块儿,有些伤感,若是你提前来问我,我也会答应让你去的。”
“奴才知道,是奴才的错,”
纳兰性德温柔的看着胤礽,“奴才刚刚犹豫,是在想该不该由奴才来告诉您此行的目的,但想来皇上许奴才同行,就没想过要瞒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