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鸟儿在高空盘旋了几圈,极速向下俯冲,鸟爪握着的信件便稳稳落在了你的手心,你眼尖地瞥见了鸟背上的黑紫色绸带。

是散兵的信鸟。

一打开,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

【病秧子,你怎么不写文了?那群部下每天吵吵闹闹的吵死了,一群菜的要死的东西,每天不训练就在那压赌,压你什么时候更新。

我把所有摩拉都赌在后天更新了,你自己看着办。

对了,你去蒙德了是吗?听闻摘心崖的夜色很好看,据说夜晚的时候摘心崖的大片塞西莉亚花会散发着清香,希罗亚说那里很适合带你去玩。

等我空闲下来,就勉为其难带你去。

回礼的话,给我写一本《妄想症》,下次见面时送给我即可。】

少年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糟糕,信件中还带着干了的雪隐花。

这是几天前少年一脸躁郁地走遍雪原,翻了不知道多少雪堆,拔了不知道多少杂草找到的。

接受完实验的少年背部还插着短短的试管,雪原里掀起眼皮,满眼的恶气。

他指尖染上血痕,少年人莫不在意地擦了擦,生怕沾染到好不容易寻到的雪隐花。

他找希罗亚教他怎么制作干花,少年一边吐槽一边按照希罗亚的方法将干花做出来,直到闻到了雪隐花上的覆雪干冽气息,少年才扯唇笑了笑。

“这种空有其表的东西,也就病秧子会喜欢了。”

——

你将雪隐花小心翼翼放进信封里,“啊对欸,《妄想症》是好久没更新了。”

你抬手遮住有些刺目的阳光,想着要不要溜回去写一下《妄想症》时,却听见有位女孩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你闻声望去,就见一个背着包的小姑娘从不远处哒哒哒跑来,模样可爱的炸弹随着她的动作抛滞在湖泊中,炸起一阵水花。

飞溅的白花在阳光下如丝线般交织耀眼,让你不禁缓缓打出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