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兮兮的衣裙,血腥的腥臭和熏香掺杂在一起,像一堆香料里混入臭味。

少女的面容都是苍白狼狈的,黑发由于汗水紧紧贴在脸侧,唇角泛着血红,那张脸却惨白得像张无垢的纸。

医者小心翼翼地掀开你胳膊上的衣物,露满是青淤的手臂。泛着寒光的针管刺入,你只皱了皱眉头。

或许你早就对这麻木了。

达达利亚顿了顿,视线落在你的身上。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青年垂落在斗篷中的手指蜷缩了下,眸光变得黯淡了些许。

人难受的时候就会委屈矫情一点,但那是建立在有人依赖的基础上。

理智告诉你,不应该这样的。

但或许是不叫也到,对你有求必有吐槽的散兵;或许是对你有点子敌意,但还是会给你送糖,定期来看你的达达利亚;或许是从不骂你,对你好只知道撒摩拉的潘塔罗涅;或许是明明很害怕你,却还是结结巴巴和你说话的至冬国民……

你很难受。

难受得想哭。

压抑了很久很久的情绪似乎在这次病情爆发中得到泄愤。

你放声大哭,吓得医生一怔。

泪水不可抑制地滚落,将枕头打湿,你几乎眼睛都睁不开,只觉得浑身上下特别难受,浮浮沉沉在扭曲的空间里。

可是这次,你身边有人。

是在意你的人。

其余三人听着你边哭边哽咽地道歉,“对、对不起呜呜呜呜……”

“咳、……”

其余三人:“……”

潘塔罗涅持续面无表情,“是爹错了,不该逼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