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皱了皱眉,白粥在唇腔里荡漾开的味道有些寡淡,你在脑海里回应001,“你什么意思?”
001:“字面意思。你离不开至冬国。”
你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深渊,还是以必须回归至冬为前提,并且有愚人众执行官的看管。
除去那里,你即今为止最有记忆的远方不过是海屑镇。
001的话已经很明白了,不论是原来这副躯体的主人,亦或者是你,都无法逃离这个国度。
如果你有能力靠近至冬的边界,一定会看到暴风卷起的雪尘漫天,寒冷的风如利刃将皮肤一寸寸切割,在那样猛烈的飓风下,皮肉划出鲜血也不无可能。
更别谈踏出这片地界。
——难不成你真的要在这里躺一辈子吗?
——真的要这么等死?
潘塔罗涅宽大的手掌放在你的脑袋上揉了揉,镜片反射的光让人无法辨别他眼眸中的情绪。
但作为一名优秀的社畜,你最能敏锐地察觉上司的情绪。你竟然在男人的动作中察觉到了一丝无奈感。
他叹气,盯着你几乎什么都没动的粥,像位老父亲般劝诫:“总是要吃些的。你都不知道那个满嘴脏话的第六席有多烦,三天两头就找我麻烦,这个月他已经申报了第三笔维修资金。”
意思是散兵至少炸了三处愚人众基地。
潘塔罗涅又开始和你唠家常般,他似乎很沉溺其中,“第六席总说我苛待你,连带着十一席也总是说什么要和我决斗。”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又没有神之眼,十一席约架前似乎从不带脑子。”
你:“……”
散兵和达达利亚,不愧是你笔下的好朋友。
你抖着唇,付出了极大的勇气,唤他:“……爹?”
“嗯?”潘塔罗涅俯下身子看你,在这样的近距离下你能清晰地看见男人眼底的促狭。
潘富贵长的也真的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