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哭得乱七八糟的,抱着腿蹲坐在病床前面,张着四方嘴哭着自然卷的头发都要不知道吃进去多少了。
现在看看面前的这个能用手打开烧酒瓶盖的人真是恍如隔世啊。
现在别说是哭了,就是害羞都不会了。
社恐中的社恐。
金伊瑞听到他旧事重提,特别还是小学时候的那件事儿,拿着铁夹的手不由地用了力,直挺的铁夹似乎都有要弯曲的现象。
过了那么久还是没有办法对这件事儿释怀,牙齿都咬了一下。
转头看曹承佑。
面前铁盘里面的牛小肠还在滋啦滋啦地往外溅油,周围的人吵闹极了只是他们两个似乎都屏蔽了周围的嘈杂一样,四目相对着。
曹承佑不免有些心慌,因为她在看他所以感到心慌,但就算是有些慌张还是么有舍得把视线移开,有些结结巴巴地说:“怎么……怎么突然一下看我呢。”
一下就正经起来了,让他的姿势也从懒懒散散的手撑脸变成了手放在了膝盖上,背脊挺拔。
金伊瑞目光坚定不已,那个眼神简直像是要要入伍了一般,说:“我这辈子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了,绝对绝对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儿了。”
说的时候脸颊依旧是嘟嘟的,奇异地和医院里面蹲坐着哭泣的小女孩面容重叠。
明明是很不一样的表情,可是他即使觉得基本没有变化,眼睛依旧是澄澈的样子,像是春三月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