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巴里·马克斯韦尔警长并没有对这件事说些什么, 其他的人也没有就这件事说什么。但是由于——大家都知道斯蒂芬·里斯特和贝蒂·埃尔西之间有一点过节。在贝蒂跟随着威尔离去之前,巴里忧心忡忡地对贝蒂说:“现在你的情况不太好, 你知道的。但是你的口供和不在场证明是没有任何的差错的。我希望你能够找到真凶。”
贝蒂很感谢巴里对她抱有这样的信任和担心。
此刻,威尔将这起案件和贝蒂简单地说了一下。
“和哈里曼·尹恩死, 相似度极高。虽然谋杀方式不太一样, 但是我们依旧在现场看到了同样的东西。”这是威尔在开车的时候告诉给贝蒂的。他和贝蒂说:“你知道的, 那是什么。”
“关于大卫的画像。”贝蒂笃定的声音这样说。现在贝蒂已经确定了, 那幅画像并不是死者摆放在那里的,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先不说那幅画像根本就没有被血迹沾染,那幅油画摆放在那里完全破坏了整个房间的构造。
[贝蒂几乎筋疲力竭地躺在这张床上。她浑身都疲倦得不想动弹。
好吧,她受到了来自汉尼拔一个毫不留情的惩罚。虽然贝蒂这次被惩罚得挺狠的,但是就贝蒂而言,她下一次还会再一次计划,要怎么去趣味十足地戏弄汉尼拔。
然而此刻,贝蒂只想让自己暂时躺在这里,她盯着那挂在圆拱天花板上的吊灯,她感觉到汉尼拔上来,并且将她抱进了怀里。贝蒂就顺从地钻入到汉尼拔的怀抱中。
汉尼拔在贝蒂的腮边吻了一下,然后汉尼拔说:“那是一个极为压抑的人。亲爱的。他的房间也一定像他本人一样显得拥挤而又狭窄,他喜欢那样的氛围。那是他告诉我的。虽然看起来是一个极为沉默的人,但是在面对我的时候,还是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
贝蒂在汉尼拔的这样的声音中思考了关于那一起案件的相关事情。
按照之前贝蒂所记得的,那副油画所摆放的整块墙壁实在是太过空旷,太过干净,几乎没有什么杂物。那明显就是凶手故意摆放在那里,看起来那好像,即将将成为凶手的一个标志物。 ]
威尔说:“没错。就是大卫的画像。你知道这次的画像是什么吗?”
比起那幅油画,贝蒂更在意的是,无论是哈里曼·尹恩的死,还是斯蒂芬·里斯特的死,很多情况上,许多的线索都会指向汉尼拔。贝蒂很想头疼地抚摸着自己的脑袋,但是在威尔这位极为警觉的警官面前,贝蒂不能够做出太过怪异的举动。
[贝蒂皱起眉头,她想到另外一件事,在汉尼拔的怀里躺着的贝蒂原本快要睡着了。但是一想到这件事的贝蒂,立马就清醒了很多。她抓住汉尼拔的手指,像是一个小女孩把玩玩具一样,把玩着汉尼拔的手指。贝蒂和他说:“汉尼拔。你有没有感觉到,这些两起案件的针对性很强。”
无论是谋杀的手法,还是现场的布置,那看起来太像是汉尼拔喜欢干的事情。贝蒂知道,如果汉尼拔真的去肆无忌惮地谋杀某一个人,汉尼拔绝对会将整个犯罪现场布置得确实是这样的诡谲与瑰丽。
那真符合汉尼拔的喜好。
汉尼拔握着贝蒂的手,然后在贝蒂的指骨上吻了一下,汉尼拔说:“是的。我应该告诉你这件事。”汉尼拔那深色的眼睛凝视着贝蒂,贝蒂在他这样的眼睛里似乎看见,那深不见底的幽深,那幽深里近乎有一种令人窒息、让人感觉到极致压迫感的威慑与杀戮。他说:“我去见你那个坏同事斯蒂芬·里斯特的那个时间,他就已经死了。很不幸的是,我不会有不在场证明,而且有一个家伙看到了我。”
贝蒂颤动的眼瞳看着汉尼拔,贝蒂的呼吸似乎在这短暂的期间凝滞了。贝蒂说:“是谁?”
汉尼拔用手指轻轻抚平贝蒂那隆起的眉心,汉尼拔说:“没关系,贝蒂。是奥菲利亚的手下,我见过他。你知道,但凡只要是我见过一次的人。我都会记得他的面孔。”]
威尔现在将汽车缓慢地停下,他将那幅油画的名字告诉了贝蒂:“是鲁本斯的巴洛克艺术作品《大卫和艾比嘉的会面》。”
他刚将这件事告诉贝蒂,汽车就已经停放好了。很快,在解安全带的威尔给贝蒂解了疑惑,他告诉贝蒂:“我们现在先去的是斯蒂芬·里斯特的祖父所在的疗养院,我们或许可以从他的亲属那里得到一点什么信息,因为里斯特警官每一周都会来看望自己的祖父。为了方便能够探望自己的祖父,里斯特的住址和这个疗养院是在同一条街道,我们可以先去看一看,因为里斯特的祖父在听闻里斯特被谋杀之后,好像身体状态已经变得不好。我们必须尽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