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拿点药过来,你吃了药就睡,明天就好了。”
望月泽自以为说出这番话时,情绪掩饰得很好,刚好将眼底的情绪尽数掩去。
偏偏从仰卧的降谷零的角度看过来,望月泽的神情温柔地过分,语声也很轻,像是温和的哄劝。
降谷零不由自主地应了,任由他摆布。
病中的降谷零显得尤为安静,望月泽却结结实实地忙了一夜。
降谷零半梦半醒之间,感觉额上的湿毛巾被换了一次又一次,永远都是恰好好处的微凉温度。
降谷零悠悠转醒时,已然是第二天的早上。
生物钟尽职尽责地将他唤醒,降谷零抬手掩住眼睛,费了一会儿力气,方才将梦境和现实割裂开来。
转过头,望月泽昏昏沉沉地醒来,看到他的瞬间就下意识伸手。
降谷零了然地迎上去,就见望月泽迷迷糊糊地伸手碰了一下他的额头,松了口气:“退热了。”
他看起来显然没睡好,眼底带着红血丝,降谷零就控制不住地心疼起来。
“嗯,”降谷零的语气也会温柔:“你再睡一会儿,不吵你。”
望月泽在床上打了个滚,到底还是没能睡个回笼觉。
他还有事要做,事实上昨晚回来等降谷零,原本也是为了告别。
但是眼下气氛太好,显然不是个开口说这些的好时候。
望月泽迟疑着起身,跟在降谷零身后,见他走向厨房就匆匆往前几步:“我来吧。”
“不用,我没事了。”降谷零熟练地将人拦住,笑道:“你照顾了我一夜,现在轮到田螺姑娘的回报时间了。”
望月泽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