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事,她竟连朕也瞒着太后,为何要对朕的子嗣下手?”
“唉。”宸妃叹气,“只怕这事也怪万岁。”
“怪我?”朱祁镇一脸疑惑。
“万岁对她圣宠有加,她若有子,只怕会和太子抢储君之位,太后偏爱贵妃和太子,就不得不为以后打算,贤妃不说,也不全是怕了太后,她是不忍伤了万岁的母子情分,贤妃对万岁如此情深意重,却落得如此下场,真叫人伤心。”
朱祁镇怔在当地,眼圈渐渐湿润起来,良久,方缓缓道:
“朕这就去看看她。”
“哎,万岁莫急。”宸妃连忙拉住他,好声劝道:“她刚刚吃了药,才入睡歇息,不好打扰的,再说,妾一来找您,您就去看贤妃,太后知道了,只怕要连妾也一同怪罪。”
“对,你提醒的对,是朕大意了,得让她好好歇息。”朱祁镇面现不好意思,转回身来,“朕明早再去瞧她。”
“万岁既有心与她和好,那妾就不得不多提醒一句。”
“你说。”
“依妾所见所闻,她还生着您的气呢,您贸然去见,恐怕会吃了闭门羹。”
“她是怪朕逼迫她向王先生敬香么?”
“不全然是,她主要是气您听信了曹吉祥的话。万岁有所不知,当初她在曹吉祥府上时,被曹吉祥拖到了床上欺辱,逼得她情急之下拔了发簪刺伤对方,才获得喘息之机,等来了皇后娘娘相救,总算保住了清白。”
朱祁镇眼睛一亮:“这么说来,她刺伤曹吉祥是为了反抗,不是为给于谦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