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长相有多出挑,先前的故事有多动人,经过这一出,光环已然全部碎掉,此时的她,对他只有怨憎!
许是方才聊天的感觉不错,不忍看她难过至此,他不再试图说服她,换了个方式,循循善诱起来:
“我其实是送它成仙去了。”
“嗯?”她瞟过来。
看来她吃这一套,他便继续道:“它原是兜率宫的一只仙鸟,因为不小心打翻了太上老君的紫金红葫芦,洒出了九转金丹,所以罚它下界。昨夜太上老君给我托梦,说它大限将至,让我助它飞升,我这才亲自送它一程。”
她听了之后,一双柳叶眉蹙成八字,那表情既不是相信,也不是质疑,最后化为一团浓浓的嫌弃:
“你方才讲了这么多句,一个钩子都没有呀。”
“钩子?”他懵住。
“你给人讲故事,不留钩子,怎么吸引人家继续听呀?”
她埋好了小鸟,跺实了地面,抱住双臂,向他摆出一副前辈的姿态:
“你这故事讲的实在太烂了,一点起伏都没有,想要抓住听众的心,就得学会下钩子,在合适的契口留个悬念,引人家来问,然后你就可以答,继续埋新的钩子——”
她讲着讲着,忽然意识到面前的人,是杀鸟的凶手!
“啊呸呸!”她停下,又凶巴巴的瞪他,“人面兽心,空有其表,我多余传授你!”
“得,得,敢情是碰上你老本行了。”他瞄了眼夜空,“不如换一个。”
“又想玩什么把戏?”她狐疑。
“我说我是钦安殿的老大,你不是不信么?那就让你见识见识。”
他微微一笑,掐指算了一下,道: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万安宫会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