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神明的力量短暂改变了阿尔文的感知,将每一分秒都无限延伸。在漫长到没有尽头的剧痛和黑暗里,所有的情绪都会被消磨殆尽,阿尔文拼命想抓住些什么,可不管什么都像是从指缝间流泻的细沙,只有微不足道的东西留下。

关于这只手的疑惑就是其中之一。

和其他的不同,这个疑惑只能用“奇怪”来形容。

和他现在的举动一样奇怪。

更奇怪的是,阿尔文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想纠正,满心只想着另一个问题。

是不是应该让杰森忘掉正在发生的事,或许……再骗他把手套摘下来?

短短几秒,阿尔文脸上笑意不减,脑海中却已经闪过好几个坏主意。

不管了,先从换个话题开始吧。

“说起来,我回来的这段时间,嗯,差不多半小时吧,我都没能联系上利爪,你把他们都杀了?”

阿尔文面不改色地说着谎。所谓的“没能联系上”只是他没去主动联系而已。说真的,在牢笼里度过那么久,他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想再应付什么奇怪的人。

“我希望这是我做的。但事实是有人在对法庭下手,我正在查,可惜暂时没能让他们开口说实话——见鬼的,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听你的话?”

见杰森果然没有抽回手的意思,阿尔文满意地眯起双眼,继续这个充满谎言的话题。

“h,也许是因为我给他们都买了牙科保险?”

是的,这部分是真话。

杰森发出一声嗤笑:“好极了,你那是什么福利互助社团吗?是不是还会定期发放免费的曲奇饼?”

“好主意,我会考虑的。”

阿尔文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杰森从头到尾半个单词都没相信,他早就察觉到了阿尔文的意图,只是……在感觉到掌心的手指在细微颤抖后,选择了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