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文本以为,最后一次心理治疗,他得到一些糖果后就要直接被送进康复牢房,再也不用听这个家伙说些无聊到犯困的言论,可第四次会面刚开始,阿尔文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在被狱警押进心理治疗室的一瞬间,阿尔文微妙地感觉到,这一次的“弗兰德斯医生”在见到自己后情绪变得很糟糕。只不过这种“糟糕”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被掩盖了下去,像个错觉。

……总觉得这种情况有些熟悉。

可能是因为这是最后一次会面,之前又一直没得到成效的关系?至于掩盖情绪,对方是心理医生,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病患应该是……职业习惯?

阿尔文审视着眼前的“弗兰德斯医生”,有些不太确定地想。

直觉没有给出警报,说明至少这个“弗兰德斯医生”对他没有恶意。

身后心理治疗室的门关上,阿尔文自顾自拉开椅子坐下。

“把糖给我。”

他直切正题道。

不管这个家伙为什么会心情差,阿尔文现在都只对糖感兴趣。

说真的,他差点都后悔为了杀贝恩的同伙进黑门监狱了。

听说阿卡姆那边更自由一点,伙食也更好,每周三的牛排套餐还配了甜土豆泥。

阿尔文正想着,等到他进了康复牢房让捕鼠人帮他带一点甜的——甜味素都行——弗兰德斯医生开口了:

“在这次会面结束前,我会给你的。不过现在,你想谈谈关于这方面的事吗?我认为我们在取得进展。”弗兰德斯医生低头翻开随身的笔记本,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友善,“上次,你在我提出带一些零食的时候,说自己对食物没有什么特殊偏好。但事实是,你确实十分喜欢甜味,而且还明确指出想要糖果,刚刚也一进来就提到了糖果的事。所以‘糖果’对你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弗兰德斯的话超出了阿尔文的预料,他表现得比之前都要直白一点。

阿尔文疑心自己上次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只是糖果而已,很多人都喜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