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骗”字还没写完,他便被达达利亚猛地拉起后颈,拖拽着向大门走去。

“呃!呃!”

他转身抱住桌子腿,像抱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怎么也不放开。

两人你拉我扯,一个武力高强,一个求生欲爆棚,一时间竟僵持住了。

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楼梯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双没穿鞋的小脚丫。

“哥哥?”

达达利亚警觉地抬头,正对上托克那双纯粹的冰蓝色眼睛。

“诶?你是哥哥的同事吗?”托克注意到瘫坐在地上的宁归,啪嗒啪嗒跑过来。

“托克别”等达达利亚想要阻拦时,已经晚了。托克扶着膝盖俯身打量着宁归,露出好奇的眼神。

“这个哥哥好好看,你是来找哥哥玩的嘛?不过,你为什么会穿着哥哥的睡袍呀?”

宁归看着他,又抬头看一眼达达利亚,他尚未从惊恐中恢复,褐色的瞳仁还在不受控地颤抖着。

“你出了好多汗,是因为壁炉里的柴烧得太旺吗?”托克从餐桌上拿来一块干净的方巾,递给宁归,“快擦擦汗吧,漂亮哥哥。”

“咳,我来吧。”

突然的泄力让宁归浑身僵硬,一时动不了,达达利亚接下方巾,不着痕迹地捂住宁归的眼睛,无缝切换回那个温柔又和蔼的好哥哥,柔声问,“托克是做噩梦了吗?”

“嗯。”托克点点头,哭丧着脸,“我梦到小朋友们都不和我玩了,说我是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