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立在屋檐下,等琉璃亭装盘,心绪四起。
两人谈话,你退出来,却也知晓大概是温妮莎一事——蒙德革命或已落下帷幕,可璃月的灾劫却还未曾到来。
你忽而生出很多忧虑。
若陀如今可好,磨损是否已开始蚕食他的心智?七七可躲过了那场无妄之灾?魈是否饱受业障之苦?
你深深地叹口气。
你担心的太多,时间却太少。
何况因过往纠葛,此番前来,万不可同他们再扯上联系,若再引来天理注视,你将要去做的一切便功亏一篑了。
至于温迪……他十分特殊,只要钟离不同他透露因果本质,倒也无妨。
陪同的千岩军却没什么多余的心思,几句话就和你熟络起来,身板笔直,头却忍不住往前探,感慨道:
“您可不知道,帝君总一个人待在政务厅,只知道忙公务,除了项目公文,其他的半点也不仔细!尤其是饮食,好几次我看见那饭食端进去,又原样端了出来,说是给咱们加餐……”
你压下万千思绪,揉揉眉心,一时没有开口。
千岩军便继续告状,没几句话,几乎将钟离抖落个干净。
你回过神,拧起眉头,听得来气,又忍不住心疼,针扎一样,正要开口再仔细盘问一番,琉璃亭内走出一位侍者,请你入内。
待你脚步渐远,那千岩军的同僚看向他,使了个眼色,低声道:
“你小子!帝君日常是可以轻易透露的吗?”
“有什么关系?这位不是帝君的故友吗?”千岩军挠挠头,一脸困惑,“平日还没有这样好耐心的人肯听我唠叨呢——你们都觉得帝君自有深意,可不吃饭咋成啊?”
那人噎了一下。
“……总之你就少说两句,你可知道帝君从不留人过夜?”
千岩军咧嘴傻笑:
“咱刚来,不知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