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工司保持着沉默,他知道你并不需要回答。
“我对努比亚说,他们的内应乃深知璃月之人,他既要对往日旧事了如指掌,又要能深入璃月内务,神不知鬼不觉地向归离集安插人手;他的手里有足以让万里之外的沙漠贪婪的筹码,却又不会令人生疑这件东西是否在他手中;他步步为营,既不会把自己牵扯进去,又不想璃月果受其害,处心积虑,处处提醒。”
老人叹道:“是老朽说得太多了些。”
你摇摇头,用手指关节轻轻叩着松木案几,声音轻柔又温和。
“不论是酒家辛秘,还是货栈失修,工司大人给的提示都恰到好处,我并非因此而怀疑你,毕竟,是我请工司大人来此,你若提供不了线索,才叫我疑惑。”
说到这里,你稍微停顿了一下,苦笑一声。
“我真是不大聪明,叫工司谬赞了。我是看见七星镇魂灯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的。”
毕工司闻言,不由得讶异地抬眉。
“诚然,这等邪术,怎会叫人立刻与工造司之首联想起来。可是工司大人,这邪术成型仓促,俨然是赶工之物,到了行动当日,匆匆赶制此物,是发现了什么变数呢?”
老者眸光微闪,长叹一声。
“我的沙盘——定位灵魂,覆盖全城的天眼。工司到底是好眼力,只看了这么一会儿,就意识到了其定位的本质,之前看似是我赶工司去寻保修档案,实则是工司主动退场,不知用什么手段,通知了那群饵料,赶制了这么一出牵丝傀儡戏来。
可这到底匆忙,工司露出了些马脚——你并不知晓若陀追去一事,急不可耐地提醒我货栈有变,生怕那群人真的卷上归终机的档案逃窜,你担心璃月。”
“想通这一点,很多事就很好解释了,比如那群人为何看似如鱼得水,实则步步受限,因为您老想利用他们,却并不想支付酬劳。比如为何我千防万防,还是处处落人一步,因为算计我的人就在身侧。他们吸引我们的视线,你则暗度陈仓,乘机带走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