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距离一时间近得过分,安室透能从她的眼中看到细微的笑意,像点点的日光碎在金色光轮之中。
——她在戏弄他。
安室透有些惊讶。他们前几次的碰面都不欢而散,没想到今天还能得一个好脸。
想了想,他递去一把伞,“外面在下雨,拿上吧。”
一借一还、一来一回增加了多余的接触环节,这是人际交往的小心机。
竹间真翎没有接。
安室透把伞柄往前递了递,以退为进:“你如果不想看见我,直接还到波洛咖啡厅,或者给店长也可以。”
竹间真翎看着他的手臂,到嘴边的拒绝就变成了莫名的一句:“你好黑啊,真的不是非洲人吗?”
安室透:“”
他将伞扔到她怀里,彭地一下关上了车门。
呼啸而过的车轮溅起的积水,差点全喷竹间真翎身上。
竹间真翎:呵呵,真是心胸狭窄的公安。
天色渐渐暗下来,很快水面反射出了灯光的色彩。从拐角走出,在经过两栋居民楼就是她的事务所了。
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远看便利店和商业楼的霓虹灯闪烁,被雨水模糊不清;近看地上都是白花花的,污水像小溪一样流进下水道。
但就在呜呜的风声中,她捕捉到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急促、琐碎,像是步伐小,所以需要快速奔跑的孩童。
黑色伞面微微向上抬,阴沉的天之下,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踉踉跄跄地奔跑着。
然后,猛地摔倒在地上。
‘志保,姐姐对不起你,姐姐不该相信琴酒。你比姐姐聪明,组织也需要你,所以你要好好生活,不要像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