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要不是对方故意隐藏这份因果, 并且强大到自己一点对方的因果都无法窥探——目前唯一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天理和那个窥探他梦境的家伙, 但这两个要是想动手早就动手了, 不至于拖到现在。

要不就是危险来源他还没有接触, 同时这份危险威胁到的不是他,而是他身边的事物, 或者人——这个猜测的可能性大一点, 秦和瑟打算先从这里入手。

或许是因果的预警点醒了秦和瑟,当第二天他在街上闲逛的时候, 还真看出一点端倪。

接近海灯节,街上虽然有不少人, 但更多是忙碌的奔波,采购、卸货、装点门面,至于节前的家庭“备货”,商店的打折还未开始, 自然也没有多少人着急这些。

大街上向他这样悠闲的并不多, 要去的地方也无非是茶楼酒馆戏社;今天慕云社的戏和书秦和瑟都听过, 便和明霄约在了茶楼, 说是进了新茶。

秦和瑟还在思考着可能出现于危险有关的因果, 迎面来了一个码头工人, 低垂着头,黝黑的皮肤满是汗珠, 肩扛着两袋小麦哼哧哼哧地往码头赶。

这段时间璃月港满是这样为生计奔波的工人,并没有什么异常;但秦和瑟清楚的记得, 所在的商队是月海亭所办,负责官方建材采购搬运,不做跟粮食有关的生意。

秦和瑟为什么有印象,是因为当时在码头正巧见过他女儿给他送饭;他女儿一个哑巴,每天乖乖巧巧地给他爸爸送午饭,母亲体弱多病,常年卧床。

这个人并没有穿带有商队标识的衣服,只是穿着普通的粗布麻衣;家庭开销大,不排除他接私活的可能,但这份不安让他不由得多留了一个心眼,悄悄探查起他的因果。

意料之外的,因果的线并没有出现,准确来说,是他感受不到他的因果。

有人故意隐藏了他的过往。

秦和瑟面色不显,同陌生人一般与他擦肩而过,连眼神都未给予他;对方似乎也没有察觉到他的窥探,脚步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