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经历了无数遍的场景,之后的发展早就烂熟于心。
一声惊雷乍响, 猪在这一瞬间的变故下失去重心,湿滑的台面溅起一个小小的水花, 他放开了手,武鹦像一只翱翔天际的鸟儿,从十五层的高楼落下。
他是鸟儿,却并不会飞。
羽毛从秦和瑟的指尖擦过,溅起的水带着浓烈的红,侵染他全部视线。
雨水的速度,身后警官压抑的惊呼,远处汽车一个微小的断路,一切信息收集在他的脑海;在这庞大凶猛的信息洪流之中,一个人的死亡是如此的微小。
“你已经麻木。”他听到这属于“它”的声音;“它”并没有说错,他早就不应该再为这件事感到悲伤。
但为什么,胸口还是如此沉闷,钝痛在心脏敲击着,一下又一下。
“秦……哥……”
已经不成人形的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警戒线被拉出,格外刺耳,那已经破碎的喉咙发出微弱的呼唤,被掩盖在重重嘈杂之下。
“我……不……怪……你……”
担架被拦在了外面,所有骨骼均已断裂,血肉溶解在雨水之中,再也无法复原。
“好……好……活下去……”
……
秦和瑟睁开眼,感受到背后的“酸爽”,颇为无奈的捏了捏太阳穴。
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他似乎又梦到了以前的事情,虽然已经想不起来梦的内容,但绝对不是什么让人心情愉悦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