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觉,十二月七日晚上,是你对六十四名死者发动了术式攻击吗?”

“是。”

“当时你知道你的攻击导致的结果吗?”

五条悟在旁边动了一下,他侧脸转向你,似乎想提示什么,但最后还是保持了沉默。

你说:“知道。”

“你理解当时五条悟已经与对方谈判并且达成妥协了吗?”

“是的。”

“就算是确凿有罪的犯罪分子,协会也不提倡咒术师代为行刑。“问话的人说,“但就像五条先生强调的一样,在特殊情况下此举可以谅解,协会不准备纠缠这一点。但是协会需要确认你的精神稳定。你当时出于什么理由对这么多普通人发动攻击?”

“太激动了。”

“因为什么?”

“那些人想伤害五条老师。”你低声说,“当时想要保护老师。”

一阵明显的骚动。好像所有人都克制不住地开始讨论起来。声浪从底层往上传递,越升越高,从讶异转为嘲弄,最后几乎演变成一阵哄堂大笑。

主持人在什么金属材料上敲了悠长的一声重响。打断了这不恭的行为。

“好吧。”那人说,但似乎连那官方的语调里都出现了微妙的笑意,“至少这种事件不是天天能遇到。但是你知道你不能判决死刑吧?“

“知道。”

“在可以和平解决的情况下,你没有理由对普通人进行攻击。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