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蒙德一愣,急匆匆地走了过去,这才看到三明治的下方压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利亚姆的笔迹:“奥兹,如果是你看到了这张纸条,请答应我,不要打开浴室的门。”
浴室。
他在浴室。
奥斯蒙德咬紧牙关,眼眶通红的放下纸,跌跌撞撞地跑向浴室。
通往浴室的门上了锁。
他无法打开坚硬的木门,焦躁地抬起腿一脚揣上木门:“利亚姆!”
他喊道:“你他妈我知道你在里面!把门给我打开!fu,我叫你打开门!你听到没有!”
门后没有任何响动,木门怡然屹立,只在门面上留下脚印。
奥斯蒙德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的指尖颤抖着脱下沾湿的大衣,将衣摆用力掖塞进门缝,用肩膀用力撞击厚重的木门。
他眼角泛红,几乎气到了极点,身体中竟然迸发出了无限的力量,接连撞击三次,他居然听到木门真的发出咔哒一声轻响,门锁锁芯与锁缝抽离,压在了衣物上——门就这样被他撞开了。
奥斯蒙德因为惯性不受克制地向前栽倒,万幸的是他及时抓住了门把手,才勉强维持了平衡,没有摔在地上。
可是入目一片血红。
洁白的浴缸中充斥着散发着腥气的褐红色液体,顺着洁白的浴缸边缘,淌落到地上,在瓷砖上蔓延出一条蜿蜒的痕迹。
鲜血滴滴答答,从白皙的手腕上淌落,它像是一条悲悯的河流,痛哭着,哀嚎着,孤独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