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姆的手掌收紧,手臂用力,没有了奥斯蒙左臂的阻碍,便轻而易举地将奥斯蒙德搂进了怀中。
他终究没办法忍耐,克制自己。
偏高的体温,再一次像过去那样笼罩在了自己的周围。奥斯蒙德的喉结上下滑动,他组织好的所有语言竟然都因为利亚姆的一个动作丧失了威力。
大脑宕机,他只能借助着重新调整手枪的动作掩饰自己的无措:“我还拿着枪,你最好认清楚现在的状况。”
利亚姆仍然不在乎顶在自己前额冰冷的枪管,他甚至将下巴搁置在了奥斯蒙德的肩窝,表现得仿佛像是找到了最温暖的归宿,轻声在他耳边喃喃道:
“这款枪可拆卸弹匣,弹匣在我右边的口袋里,你把弹匣装上以后,再把保险栓打开。”
利亚姆自己刚刚握着这把手枪的时候也没有安装弹匣,更没有打开保险栓!
这混蛋,连这种事情都骗了他。
奥斯蒙德愤恨地将手枪扔开,莫名地感受到“拉扯与角逐”对他而言并不公平,他伸手去用力地推搡他的肩膀:“滚开!谁让你凑得这么近的?松开我!我叫你松手你听不到吗?!”
明明是他自己凑过来的。
一旦搂紧他,利亚姆便舍不得松开他,他只想紧紧地黏着他。
起码在现在,不考虑未来,不顾及过去,自私地否定自己的亲近有可能给奥斯蒙德带来的任何糟糕的影响,仅仅是拥抱。
他想要拥抱。
只是抱着他,似乎就为自己的心脏注入了源源不断的活力。
利亚姆的思绪僵硬、飘散,一瞬间,竟然想维持着这样的姿势,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