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时,他就刻意在图书馆查过资料,生怕这种令人感到困倦和温暖的气味实际上是螨虫的尸体通过分子运动,扩散进他的鼻腔。

“也许是在裁缝手上晒过吧。”

利亚姆非常诚实地摇了摇头,并且怀疑奥斯蒙德只是闻错了。何况,比起所谓的自己身上的香味,他对奥斯蒙德的话更感兴趣。

他从储藏柜里拿了两罐常温的啤酒,又切了些伊比利亚火腿,一瓶递给奥斯蒙德,一瓶拿在了自己手上。

利亚姆的顺从与隐晦的醋意让奥斯蒙德很轻易地变得愉悦,他握着易拉罐,也没有在意这瓶小麦果汁是否是来自冰箱,配着火腿灌下了大半瓶。

利亚姆很难从他的神情和话语来判断他到底有没有醉,就算奥斯蒙德将淡黄的酒液洒在了他的身上,他也搞不太清楚奥斯蒙德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呀——”

带着些芳香气息的酒液打湿了利亚姆的黑色衬衫,黑色的布料黏在皮肤上,让他胸前的一片透出了些许暧昧的肉色。

“抱歉。”

奥斯蒙德慌忙将酒瓶放好,抽了几张抽纸。

利亚姆尚未来得及反应,已经被压着肩膀按倒在了沙发上。奥斯蒙德的动作确实像个醉鬼,他几乎算得上粗暴地扯开了他胸前的扣子,用抽纸在他的胸前按压、擦拭了几下。

他的手指太冰,存在感格外地清晰,利亚姆能够明显地感受到他一手箍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借着擦拭的动作在他的胸肌上摸索了两下——利亚姆不知道那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