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在她看来确实难以体会东方的含蓄以及各种意象,《忠犬八公》的故事也确实与原本的故事有所出入。但川岛春认为,这部电影已经比她想象中的好太多了。

日本的男性在家中具有崇高的地位,原版故事中的教授也是如此。因此八公只对男主人效忠,永远在车站门前等待他。

日本的媒体也认可这样的故事走向,在他们看来,女人和孩子都是这个家庭的附属,八公拥有的是传统的武士道精神。主人自然会对八公疼爱有加而忽略妻女,而八公后续也两度转手被交给了逝去主人的朋友驯养,而不是被主人的妻女带走。

但这样的文化在美国人看来简直是荒谬至极。

奥斯蒙德·格里菲斯成功地将这部作品改编的主要原因,是他摒弃了日式旧习俗的糟粕和所谓的武士道精神,将八公的忠诚体现在了它对家人的忠诚上。

电影开篇,小八的到来成功修复了严苛的教师的家庭关系,也让它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家庭的一员。

这个家不像是原版故事中由教授构建起的一言堂,每个人物个性鲜明,他们都是家庭的一份子,也都爱着来到了这个家庭的小八。

同样,奥斯蒙德使用“花”作为意象也用得非常巧妙。

他设计了帕克将花送给妻子的环节,让妻子也融入到了这个在原本故事中独属于教授和小八的等待中。

小八的等待是忠诚。

“花”则是对家人的爱,这份爱不仅是帕克和小八之间的爱,也是帕克与妻子之间,妻子与小八之间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