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婧拍拍她的手背,“没事的,劭哥哥一定会没事的,说不准过几日就回来了呢。”
周濛点点头,“嗯。阿婧姐姐,那你如此神伤又是为何?”
司马婧叹道,“一则自然是因为劭哥哥出事,不瞒你说,我也和你一样记挂他,只盼他早日归来,二则——”
她似乎有些难为情,“哎,是我那庶母,阿濛,你父亲只有你母亲一位妻室,所以你不知道有庶母的苦啊。”
周濛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她两岁失怙,八岁失母,能有父母陪在身边的每一日对她来说都那么奢侈,哪里还有闲心像她这样整天和个庶母斗个你死我活。
但她半分也没把真实情绪表现出来,体贴道,“是不是那余氏又搓磨你了?”
司马婧眼睛里微微泛起泪光,周濛看得叹为观止,太厉害了,演戏演到这种地步,她自愧不如。
只见她楚楚可怜地点了点头,道,“自从我那幼弟承了爵位,这府里就越发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整日里看我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哎,只恨我没有个兄弟护我,父亲更是个耳根子软的,将来我嫁人了也没个靠山,还不知要受多少苦楚。”
她眼皮轻抬,神情真挚,“阿濛妹妹,姐姐知道这些年你在宫外也过得很苦,姐姐都知道,只是我过得也不好,无法照应你,只盼你没有怨我。”
“怎会,”周濛忙道。
“咱们姐妹俩同病相怜,今后还要多加照应才好啊。”
“那是自然,”周濛体贴地递过话头,“姐姐是不是还有什么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