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变故了?”
石斌长舒一口气,他也显得很紧张,眉心的纹路深得如同刀刻一般。
“不算变故,但他的确遇到了些事情。”
闻言,周濛的手紧紧绞着袖口,却抖得停不下来。
石斌继续道,“我朋友说,他们是在益州的叛军中见到周劭的。”
“……叛军?!这怎么可能?”
周劭他一介司马氏宗室子弟,怎么会出现在叛军之中?谋逆是多重的罪他不知道吗?
益州位居西南,虽是天府之国,水土丰沃,但战乱连年,先帝在的时候,凉、益两州的叛乱就此起彼伏,羌人的叛乱一年前才刚刚被元致镇压。虽到如今,南晋朝廷在那里的控制权早已摇摇欲坠,但对叛军的剿杀从来不曾手软。
周濛觉得腿有些发软,牙关一咬,听石斌继续说下去。
“前些日子,一个叫祁英的氐族人在护送流民去益州的时候,集结流民叛变了,最近攻陷了成都,而周劭就被发现在成都城外,据说,他的手下还有几千人马,应当是中山国凉州大败之后没能回来的那一批,都说走失的几千中山国军士是兵败被杀,不知为何,如今都跟着周劭去了成都。”
“可是,他去了成都,并不等于就加入叛军了啊。”
“并没有人说他加入了叛军,只是……”石斌看起来有所顾虑,似乎改了口,道,“我朋友说,他行迹十分可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可能是自发前往追剿,也可能……”
他把话恰好到处地断在此处,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