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只有一个旖月称得上可靠,她拿什么相信周劭会安然无恙?
想到下午宇文慕罗求他帮忙找弟弟,他答应得那样痛快。
周濛冷笑起来,那个时候,他怎么不说让宇文慕罗也相信相信?相信他弟弟能自己回来?
她悉心照料他几个月,这是她第一回 有求于他吧,他的回报就是这?
哦对,不止,不是还有个红玉耳坠么?
呵,难怪要送这玩意,是早就想好了这一天吧,想用这东西就把他们兄妹俩给打发了?
她忍着情绪,再次祈求道,“现在你手里有兵了,帮我这一次,求你了。”
她嗓音干涩,与其说是生气,倒更像是拼命压抑的哭腔。
元致的眼睛微微下垂,轻轻叹气,“凉州局势太复杂,我实在无能为力。”
“可你之前不是平定过凉州的叛乱吗?你都无能力为,你让周劭孤身一人怎么办?等死吗?”
她脱口而出,胸中的气闷实在难忍。
元致看着她,再也没有说什么。
这是油盐不进的意思?这白眼狼。
周濛几乎立刻就翻脸了。
她拿起装耳坠的小匣子一把塞进元致的手中,冷冷道,“受之有愧,敬谢不敏,这东西我不要,你拿走。”
说完转过身去,面对着刚刚生起的炉火,再次赶客,“你也走,别让我再看到你。”
除非他接下来改变主意,否则她再也不打算搭理他了。
脸颊渐渐被暖红的火光映得温热难当,话虽说得绝情,但她仍旧在意他的回应。
她竖起耳朵听身后的动静,很快,只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她猛一回头,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了,他已经消失在了门后。
一时间,周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