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覆住口鼻的棉布,瑞儿皱了皱眉,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她的便溺之物与寻常人一样的啊。
经过在厕房的一番确认,晚膳的时候,瑞儿已经没有午间那会那么害怕了。不是说她被家里人送来襄阳的时候下过药么,说不定是那药的毒发了。
她没有告诉山翠中午发生的事,若无其事地从膳房取了晚膳,再次来到了石风阁门口。
轻叩三声,没有回应,瑞儿径自拉开门,本以为她在里间睡觉,却发现她还在午间的那个软塌上,就着已经不多的阳光,正晾晒她那一头长发。
衣裳也换成了一套干净的,依旧是白衣,听到瑞儿摆动餐盘的声音,她回头,发出嘲弄的声音,“你还敢来?”
瑞儿低头弯腰,没有答。
少女起身,把长发全部撩到背后,浑身还带着沐浴后到潮气,她走到近前落座,“中午你不是都看见了吗?不怕?”
当然怕,但是此刻已经没有那么怕了。
她们都说她疯,她觉得她不是疯,更像是发泄,被最信任的家人至亲下药送去给人当外室,卖儿卖女的都没这么心狠,换谁心里都不好过,她之前戏弄自己,只是因为她比较倒霉,恰好那个时候来,成了她发泄愤怒的对象。
少女见她还是不说话,索性换了个话题,“你家二公子什么时候回来?”
瑞儿生出几分警惕,二公子名义上就是她的夫君,听说去北边押货了,这样的差事一去半年是常事,算算这一回也快半年了,但什么时候回来,山翠和云光兴许能知道,她是不可能知道的。
“奴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