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觉得自己喝的酒不够多,不然脸皮还能更厚一点,他怕惹她生气,一直规规矩矩坐着。
“魏玿云待你很好吗?”
花锦一直不理他,他也不停地说:“王漓打听到,镇上的人都说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可明明,你我的婚约还在。”
后半句,怎么听怎么委屈。
“你过得好,我也不会再来打搅你,明日你便忘了今夜的事,我让王漓送你走。”
沈昭说完,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沈昭就莫名想起在京中做的那些噩梦,他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不敢伸出手,怕面前的人忽然碎了,梦醒来,他又孤身一人了。
沈昭不怕花锦一言不发,他在梦里有无数次像今夜这样自言自语。
月光落在榻边,沈昭视线有些模糊,迟疑地说:“好像,又是梦。”
沈昭自暴自弃地凑上前来,摁住花锦的手,将她揉进了怀里,他怀中还揣着两个平安符,是给她和孩子求的,思及此处,沈昭闷声说:“骗子。”
花锦怕他旧事重提算账,趁他脑子不太清醒,问他:“你这动手动脚的,是想讨个外室的名分?”
以沈昭的脾气,应该下一刻就推开她。
没想到抱着她的人手一松,竟然真的深思熟虑了一番,又紧紧地抱着她,有些忐忑地问:“行吗?”
花锦一噎,哭笑不得。
花锦推开他:“你说呢?”
沈昭醉了,话也格外多,看来这个皇帝真给他当憋屈了,连外室都不介意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