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苍白,一整日都拧着眉。
杨美人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有心为她分忧:“王妃是在为殿下忧心?”问了两遍,花锦才反应过来:“也不是。”
花锦从杨美人怀中接过狸奴,随口问:“你觉得,欺辱陷害过你的人,应该有什么样的下场?”
杨美人:“要看欺害得妾身有多惨了。妾身心眼儿小,定要诅咒那人生生世世不能轮回。”
花锦点头,记下了。
杨美人:“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昨儿听了些戏,突然想起来了。”花锦本就是随口一问。
她做了一些梦,醒来以后,只是觉得毒酒未免太便宜花瑟。
活着时候太容易,费尽心思构陷了这么多人,搅乱了旁人的一切,只是喝一口毒酒,就可以将这一世的罪孽一笔勾销。她不会像花锦一样午夜梦回,不会经历漫长的恐惧与害怕。
花瑟最在乎什么呢?
花锦一直在想这件事,直到沈昭回府来闹她,她才将事情抛到脑后。
入夜以后,沈昭忽然说:“陛下今日召我,与我提议,饶花瑟不死,或是宽恕花府,二者我拿不定主意,便来问你。”
花锦睁开眼,看着沈昭,片刻才说:“可不可以两个都不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