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听完, 就大抵猜到了花瑟与太子的交易,沈焰比任何人都清楚韩氏族人的动向,手中肯定也拿捏着把柄, 他这是要弃了皇后的母族来保东宫的位子了。
就是不知道, 这一口大锅, 沈昭能不能扛得住。
见花锦走神,韩嘉鸿小心翼翼的要道歉, 但花锦反应过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麻木,还是扬起唇说:“我从前说过,小将军帮我是情分,不帮我是本分。不必自责,你我本就只有几面之缘,往后,小将军就当不认识我吧。”
韩嘉鸿哑口无言,他紧紧地攥着拳,没再执着道歉,而是问她:“你还想离京吗?”
花锦不想再傻兮兮亮出底牌给别人看了,她是真的疲倦,不想再与韩嘉鸿纠缠,斟酌片刻,笑答:“京城很好,燕王殿下待我也极好,我再也不想走了。”
清熙见二人迟迟没说完话,有些急了,跑过来说:“该回了,窈窈,一会儿殿下追出来,我又不好解释了。”
清熙朝着韩嘉鸿颔首,她反应再迟钝,也察觉到了韩嘉鸿的低落。
花锦也朝韩嘉鸿笑笑,转身拉着清熙走了。
在李昶沼的婚宴上,沈昭不可避免的被灌了酒,回府的路上,沈昭面颊泛红,他其实并没醉,但见花锦神情恍惚,擅自靠在了她的肩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是被仆从撑着下马车的,尽管他没醉,但还是乖乖让人搀着,一路跟到她的房中。
让仆从服侍着洗漱过,沈昭在榻上睡着,他头脑清醒,正想着怎么讨个奖赏,忽然听见添云的脚步声,连忙闭上了眼睛。
添云快步走进来,递来一个锦囊,花锦蹙眉:“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