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夫人:“窈窈不怪阿娘吗?”
小女娘情绪都敏感,尤其她这个年纪,爱胡思乱想,可花锦想了想:“不怪,今夜过后,阿娘就不想了,睡个好觉,好不好?”
她哪懂那么多,只知道上官夫人每年一到这段时日就茶饭不思,要瘦好多,府上没人敢告诉她原因,还是她旁敲侧击,才问出来了一星半点。
她只想阿娘好好的。
上官夫人那夜就想通了,她陷在昔日旧事没有任何意义。
本来都要痊愈了,她终于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回忆,她将全部的爱与心血投注于窈窈身上。
就在这时,夫君回来了,带了一个与她眉眼相似的女娘,还拿着当年她亲手系在花瑟手中的信物说,这是玉儿,老天有眼,不愿看你我被折磨,将玉儿还给我们了。
一家团圆,是好事啊。
上官夫人是心虚,也是心疼,她知天下动荡,花瑟一人流落在外,吃了好些苦。
她也一直知道花瑟心机深重,在外流离这么久,没点手段活不下来的,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以为对花瑟十分了解。
毕竟是她亏欠了花瑟,所以她总想,窈窈受些委屈也没什么,看着花瑟初来府中的小心翼翼,上官夫人费尽心思弥补她。
可她方才看着花瑟胡搅蛮缠,满口谎话自圆其说的模样,恍然觉得,不认识面前的人了。
上官夫人偏头看去,百里侯送燕王夫妇出门,天色已晚,火烛已被熄灭,沈昭想牵花锦的手,她似有所感,在沈昭伸手的一瞬间将手背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