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多反驳道:“婚姻是政府对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确认,但这个确认权是不是一定要交给政府是有待商榷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最具有确认权的是公民个人,不该是政府。”
珍妮弗笑了,“真没想到最社会化的爱德竟然秉持这个观点。”
“这个观点不对吗?”爱德华多反问道。
“婚姻和这个观点正确与否无关。确认权在谁手里,和婚姻到底是什么,是两回事。两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一旦缔结婚姻,配偶就成了超越所有亲属包括父母子女的第一权利人和第一义务人。他此生的所有荣耀与财富你是第一分享之人,同样当他生病时你是保障他生命的第一决定人,当他丧失行动认知能力时,你是他的第一监护人。谁来确权婚姻不重要,重要的是婚姻本身带来的一切。爱德,要知道这几乎是人类最伟大也最浪漫的契约了。”
珍妮弗举起手,婚戒闪闪发光,“两个没有宗族血缘的陌生人,将事关自己生死荣耀财富的至高权力交付对方,真可谓愚蠢冒险至极,本性趋利避害的人类为什么要选择这份’魔鬼契约’?因为爱啊。爱德华多 萨维林先生,你问我婚姻是什么,它是人身,是财产,是相信爱的证明。”
马克的心跳稳定而有力,他的手指很温暖,贴着爱德华多的脉搏。
爱德华多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坚定地说:“我们结婚吧。”
马克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爱德华多伸手拉开床头柜,拿出一个黑色盒子,站起身准备单膝跪地。
马克一个打挺从床上飞了起来,“不!不!不!”
爱德华多楞住了,“你拒绝?”
“不!不是!华多你不能这么干!”马克大喊大叫,“这是我的!求婚是我的!”
爱德华多大笑,“先到先得!”说着就要单膝跪下。
马克闪身躲过,跳下床,打开门跑了。
爱德华多大叫:“马克!你不能穿条内裤就往外跑!”
马克飞速返回,走位飘忽,绕着爱德华多来回躲,生怕让他逮到下跪的机会,扯下一件睡袍,二话不说飞奔出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