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不动声色地将网球拍向下压了压, 别过头。
两人都这份同步的默契,比起加缪和法国队的成员还要高上一二。
如果要说原因, 幸村不知道该如何跟对方解释,因为是前世的惯性使然——
按照幸村的性格, 被加缪挖了一个坑后还能乖乖跳下去的情况根本不会存在。
在洛郎·布莱斯将两人组成师兄弟后, 幸村正好将加缪作为模特训练自己的速写技巧。
于是, 每次加缪开始他那梦幻一般的网球时,幸村就站在一旁将场景记录下来。
几乎每次加缪下场的时候,都可以看到幸村的绘画本子上, 随意记录着他每次挥拍打球的身姿, 毫不夸张地说,这几张图可以直接放在他自我介绍的那几张图片上。
不过更多的时候, 这个比他年龄小一点的少年,会在图纸上刻画有关他的“黑历史”。
明明是黄绿色的小球,会被对方画成黑棕色,小球飞向对面半场的动作还加了他印象中的特效。
不过也只有这个时候,面对幸村,加缪才有一种对方年龄依旧在他之下的真实感。
毕竟——少年每回看向网球的眼神,都是复杂的。
有次他回到洛郎·布莱斯的画厅时,看着幸村趴在窗子边上,少年的剪影被晚霞拉得长长,疏离而冷淡。
有那么一刻,加缪觉得对方仿佛无所畏惧。
下一秒,仿若要离去的少年转过头,朝着加缪微微一笑,又像是重回人世间一般。
那种就算喜爱,也依旧无法去感受和体会的心情,让加缪眼底心疼的意味占据了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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