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爱看热闹的疯子,却不是个傻子,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为俊杰。
凌沄潇将东西丢给他,他就照办,将三个人所讲如实写下。
末了,凌沄潇一目十行全部看完,让交代的三个人老老实实签下名字,摁下手印。
段延庆捏紧了拳头,不愿意摁。
那也没关系。
凌沄潇用枯枝敲了一下他的手腕内侧,再往手背上一打,段延庆的整个手掌便张开落到纸上,她再将他手指割破,透出来的血便留下一个鲜红的手印。
这下子,连印泥都省了,也不错。
横竖这个乱世,官府也并不在乎是不是屈打成招,自然也不会在意招供的手印,到底是用印泥还是鲜血。
云中鹤是个识时务的,主要对方是个美人,若是能得青睐,下一刻取了他的命,他都觉得不无不可。
更惶论只是按个手印而已。
反正他们所做的恶事,官府与江湖并非不知道,也不是没有证据,只不过是大部分的人都没有办法将他们正法而已。
岳老三是个别扭的,轻易不肯认输,凌沄潇只能来硬的。
她将这些供词收起来,塞进袖管里。
段延庆问她:“凌姑娘想要将我们如何?”
凌沄潇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将手中的树枝直接刺进了他的脖子。
树枝横穿段延庆脖颈,鲜血顺着树枝两端汨汨淌下,没有溅射出来。
岳老三怪叫一声,捂着肚子上的树枝,握紧一个拳头就想要来拼命。
凌沄潇不紧不慢,再次折下一根树枝,在岳老三扑过来之前,就把树枝送进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