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弓箭手全军覆没,掉落江里。
船舷顶上,唯剩鹰眼老七一人。
明箭已去,暗箭从船两侧发出,织成一张大网,而目标便是站在船舷上的凌沄潇。
暗器之间相距不过毫厘,一路劈开水珠,势不可挡。
雨线被短暂斩断,在暗器过后再重新续上。
这一回,就算她有八双手,也不可能将全部暗器给接住。
所以。
凌沄潇也没打算将所有暗器接住,她一脚将船舷断掉的木条踢起来,别在船舷栏杆空隙处,再铺展红绸,点起脚尖往后一退,弯腰一折,往身后水面探去。
咕咚咕咚——
暗器落江河。
她掬起一捧水,挺直腰身,甩手送去,将躲在两侧发暗器的人,送入江水。
三十二人。
两层的船舱,正面冒出一群拿着长矛的少年,从上下左右将她封锁。
凌沄潇盯着少年们稚嫩的脸庞,无声扬起嘴角,笑容里带着一份难以掩饰的愉悦。她将伞往上空一抛,双手抓住少年刺过来的四根长矛,脚下又踩了四根长矛的骹。
另有八根长矛,被她矮身用肩膀和双腿压住。
她运起内力,将肩上和腿上长矛震开,再将脚下长矛松开,让少年们摔个屁股蹲。趁着这功夫,她把手中的长矛夺过,以长矛的柄穿过少年的衣裳,把人挂在长矛上,高高举起。
少年们大声喊着,扑腾着手脚。
凌沄潇抬脚将落下的伞,重新踢到头顶上方遮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