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一开始,人不就是为了死亡而挣扎在这个世界吗?”

“……噗哈哈哈。”太宰治没有忍住,他尤其讥诮地笑了:“啊啊,这是多厚颜无耻的答案。”

“是么?”

“绝对是。”

庄司伦世倒是没多大的反应。

这类似的问题——别说是他了,从小到他、他认识如此之多的人,性格各异,形象百变,他自认为自己认识的类型已经足够多了。

没有办法共情、没有办法理解。

毕竟每个人都有一种自我且独特的价值观,变态如西索、扭曲如揍敌客、自我如金、掠夺成性的库洛洛,谁的逻辑拿出来不都是独一无二。

庄司伦世现在明白了,太宰治对死亡的求爱是认真的。

太宰治过了一会儿后,好像才从睡醒的阴暗劲儿中缓过来,恢复了以往的轻快:“既然如此,庄司以后就不会阻止我自杀吗?”

庄司伦世思考了一下。

……他好像就没有阻止过,也没见过太宰在他面前玩极限运动,毕竟绝大多数时间他是自己宅在自己的房间。

但他看不得太宰治如此得意满足的模样,他啪啪地输入了一大堆字,把手机丢给了太宰治。

“……”

太宰治看完之后忍不住发出了被恶心到的声音,他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呜哇,你的思想扭曲程度跟森先生不分上下!!你也太恶劣了。”

庄司伦世站起了身,朝着太宰治露出了一个阳光明媚的笑容,然后从太宰治的手中拿走了手机:【唯独说我恶劣这件事情,太宰你没资格说我。我可是秉持着友好的心态和你交换一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