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像是炸开了一样,往日从未消失的东西在此刻尤其鲜明,无形之物化作了镣铐,我被押送上了断头台上,头被迫垂下。
我心中腾升起了一股郁气,郁闷得很,恨不得狠狠地往胸口上锤几下,得把它锤到通顺。
我也是该死的一员——?
……怎么会呢,我都没有干什么事情。
倘若说些什么法官、警察之类的和我同处一个空间也不该有些什么心虚。
我既没有做恶事,也没有打得别人头破血流、至于吞云吐雾、强迫他人的事情更是没有做过,哪怕是天皇降临,指着我也说不出什么一二铁板钉钉上的罪证,顺理成章说我有罪这事更不可能发生。
那我真的没有做过什么恶事吗?
法律之外的——?
笨蛋、蜜蜂人、又或者那不男不女的家伙,又有几个做了写在法律上的事情。他们是恶人吗?
……
是了是了,我没有做什么恶事。
我好像找到了答案,郁气马上就要从我体内脱离开了,虽说如此,我感觉抬脚的步伐又更加沉重了些。
“谢谢你。”女孩从我的背后走了出来,眼睛挂着泪。
找到答案的我心情畅快,笑着说:“道什么谢呢。”
“因为哥哥救了我,被人帮助了之后就要道谢,做错了事情要说对不起,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股郁气都要从我喉咙中喷了出来,现在反而朝着相反的方向横冲直撞了。
这种感觉太讨厌了,我嘴里胡乱地嘟嚷着:“说了对不起又有什么用,既不是法官,谁能判断对错,这对和错又不一定会诚心信服。”
“诚心征得对方的原谅,并且下一次不要再做了,这样一来就好了。”女孩说得理所当然,“妈妈是这样教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