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其实不在庄司伦世的考虑与担心范围内。
庄司伦世蹲在了椅子上,右手拿着一支笔,另一边却在咬着大拇指。
他的神情非常不好,拧着眉头盯着眼前写了一段话的稿纸,久久不动,好像能盯出一个奇迹出来。
情绪无限接近于抓狂和阴郁,庄司伦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阴暗的气质,连蹲在他肩膀上的乌鸦都不敢动弹了,像是木雕一样伫立在上面,没有动弹。
庄司伦世咬着大拇指的,钝痛从拇指的痛觉神经传达到大脑处,庄司伦世却浑然不觉,盯着眼前的纸张很久很久。
庄司伦世维持着这个姿势大概过了三十分钟,一声郁闷的叹息从他的口中发出。
不干了、不干了!
完全写不出来,就算紧紧地逼着自己也写不出来。
他已经不能够理解过去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口气流畅地写下文章,那种手感好像完全离他而去。
庄司伦世快郁闷到要吐了,然而却没有办法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已经快到截稿日了。庄司伦世现在都不敢开手机,一开手机肯定是编辑的连环炮轰。
写不出来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烦闷地把笔丢到了桌面上,全然不想再管什么写作的问题。
乌鸦被他突兀的动作吓了一跳,扑腾着翅膀飞向了空中,在狭窄的房间内盘旋飞舞。庄司伦世才无暇顾及乌鸦到底在想什么,他直接打开了门,往顶楼的天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