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昭没兴趣应付什么阴谋诡计,夜深了,今晚的圆月格外敞亮,他一身白衣立于明晃晃的月光下,面庞白得惊人。五郎守夜,都被他吓得一跳。
“你要干嘛?”
“出来散散心。”
这个时候五郎不会相信他是真的来散心的,他走前了两步,低声问:“你发现了什么?”
龙昭不语,在他身后走出来一名低垂着眉眼的男人,他的黑衣跟夜一样浓稠,下垂的眼看不见怜悯,有的只是无情。五郎在战场萧杀过,也不由得被这眼神震退。
龙昭抬手,点了点一个方向,又将声音压低:“嘘。”
五郎惊疑不定,他看去,见旅行者捏着皮鞭在拷问什么人。被捆绑着的家伙穿着一身反抗军的军服,死死咬着绳子,眼睛要瞪出眼眶来,这一幕在半夜发生,实在是惊悚。
“招不招?不招的话我就要严加拷打了。”荧的鞭子只是恐吓作用,真正吓人的还得是黑白双煞。
他也就是出来通风报信,立马就被黑衣男人给抓住了,心想自己可是海祇岛的人,不至于会死,结果是生不如死!
派蒙学着荧的语气,凶巴巴道:“到底招不招!说,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去敌军的营地?这难道不是叛徒的行为吗!”
说不出话的男人浑身打着哆嗦,眼前阵阵发黑。你们问来问去,也不给他松口,要怎么回答啊!
“旅行者,他怎么不说话啊,这骨头也太硬了。不如,咱们给他用辣椒油滴滴眼睛吧,这样他就会说话了。”
叛徒在心里疯狂骂人。
五郎看这人眼熟,细想了一番,此人常在军中搞小动作,起初以为是本性所致,哪知是心中有鬼。他不能再容忍了,当即用最严厉的刑罚逼问。
闷哼声在夜里响起,龙昭靠在雷隐的肩膀共同赏月,“如果稻妻开放之后,你想去哪里?”
“你去哪我就去哪。”
“可是你不能离开稻妻不是吗?”
“会有办法的。”
龙昭摸上他包扎的手,“没有办法也没关系,我会留下来陪你。”
雷隐十分惊讶,“你不回璃月了吗?”
“去哪里都一样的,说不定在稻妻会更好。我跟你说过吗?雷隐,我来自另外一个地方。”
“不曾。”
“那我现在跟你说了,可不要觉得我是个疯子。”
“不会,我信你。”雷隐反握住龙昭的手,无条件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