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再次惊起一声脆响,床边冰凉,男人早就离开,杜季青下床之后就去倒水喝,喊得太过而沙哑的喉咙虽然靠喝药治愈,那种不舒服还是能够感受得到。
院子里的落花长时间不打扫而堆积得深厚,踩在上面如碾雪一样发出细碎的响声,他觉得好玩就走了几个来回,身后的七根尾巴随心所欲迎风摇摆着。
听到脚步声靠近,他收起其余六根后看向门口,哑女出现,快步走到面前跪下,双手呈上一份战报,杜季青打开,还好用的是宇宙通用字体写的,也不至于为难哑女打手语。
战报用的是书面语看得也有点麻烦,杜季青慢慢看下去,大致知道怎么一回事。他的母族杜家涉嫌藏匿丰饶祸端,以叛国罪被将军连锅端了,府邸上下几百号人被拘留牢狱。
他不知情况也不好评价,景元以后也会跟他解释的,可按照景元那喜欢糊弄的性子,他藏的太深了,知道实情又爱隐瞒着不说。得找个容易套情报的。
杜季青问:“白珩呢?”
哑女露出愣怔的神情,她摇摇头,手揪着衣摆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杜季青施法幻化出纸笔给她,“写下来吧。”
哑女握笔的手还有些犹豫,随之写了两句话给他看。
“白珩在战场失踪了?你怎么不早说!”杜季青瞬间起身,他快步出去找景元,镜流也跟云骑军出征,罗浮就只有景元当大任,只能去神策府找人。
与之并肩作战了几回,云骑也都认识杜季青了,见他到来立马行了大礼喊:“乱玉真君安好!”
“都好都好,你也好。”
杜季青赶着去见景元,去了神策府才知道将军出去了,他素来行踪不定,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杜季青心头不安,可能是受了白珩的影响,他离开了神策府,不知不觉来到了工造司,巧的是应星也在罗浮的工造司修炼锻造工艺,看到他也不意外。
应星满身大汗淋漓,他撩起衣服擦汗,问他:“如果你是为了饮月的事而来的话我无可奉告。”
好多年没有面对面交谈,上次也只是聊了两句,而现在杜季青看到他,应星都已经苍老许多,他的精气神比大部分长生种都足,可岁月的痕迹还是留在他的俊脸上,也沧桑了不少。
曾想几十年,他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